“冯程是大学生,是我们林业局的第一个大学生,我们要用他,要重用他,那就不要怕他失败,只要他愿意坚持,只要他有进步,那失败几次又算什么呢。”
“老曲,你也当过兵,你应该知道,老兵都是从新兵走过来的,班长排长连长都当过新兵,放到种树这一块也一样,冯程现在就是新兵,他现在的表现虽然不能让我们满意,但只要他愿意努力,愿意坚持,我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变成老兵的。”
“再一个,我们没得选,这是我们局里的第一个大学生,也是唯一一个,不让他上的话,那我们就没人可以用了。”
“陈工年纪也大了,局里现在迫切需要培养出自己的技术员,冯程能不能顶上这个位置,我不知道,但我们现在只能期望他能顶上来。”
曲和没有被说服,“但冯程是林木专业的,他根本就不懂种树,他现在开始学种树,那要多久才能种活?我觉得指望他还不如重新让上级派一个种树专业的大学生过来。”
“这也是个办法,”于正来点了点头,但随后便反问道,“但你能保证大学生来了后不会走?或者说有大学生愿意来我们这里吃风沙?”
“冯程愿意来,愿意上坝,虽然他上坝是因为赌气的原因,但他坚持下来了啊!还坚持了一年,看他的样子,他还打算继续坚持下去,这还不够吗?冯程他祖籍在这里,他能坚持,他有坚持的理由,但别人呢?你觉得那些天之骄子会愿意到我们这种地方来?即便一时头脑热血选择了这里,但他们能坚持多久?一个月,两个月,还是半年?”
于正来说到这里,也是一脸的无奈,“我们现在就这么一个希望,只能在他身上使力,也只有他愿意在塞罕坝上种树。”
陈广济听到这里,也开口说到,“其实你们不用这么悲观,冯程是有天赋的,我上坝五六年,观察了好几年才有些模糊的想法,觉得要在坝上育苗,但冯程就上去了一年,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上去的,就一年的时间,他就觉得应该在坝上育苗。”
“就这一点,我觉得我们就应该要对他抱有期望,他还是很聪明的,再说了,种树说到底就是学知识,他能考上大学证明他人是聪明的,聪明的人只要他愿意学,那就不用担心他学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