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越是这么说,胡惟庸的疑心病就越重。
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。
甚至怀疑,屏风后面埋藏着刀斧手。
只等一声令下,摔杯为号,冲出来将他乱刃分尸,剁成肉酱!
至此,干脆撩起袍服,扑通跪到了地上。
紧接着,叩头如捣蒜!
“恩相,您可别吓唬学生了!”
“就算借我一千个胆子,也不敢有此非分之想!”
“还望您收回成命!”
为了保住自己的仕途,胡惟庸一句一叩首,整个人趴在地上,连头都不敢抬。
李善看着他惊慌的表现,脑袋里一头雾水。
这家伙,怎么油盐不进呢?
让你做丞相,又不是让你上刑场,有啥可怕的?
“子明,你不要多想。”
说着,李善亲自下床,将胡惟庸扶了起来,并好言安慰。
“咱们同朝称臣,师徒名分,何必相互猜忌?”
“我对你,一直视如己出,比亲生儿子都不遑多让吧?”
“老夫真的是年纪大了,想回到老家,过几天安稳日子,不愿再过问朝中事务了。”
“临走之前,把丞相的位置留给你,也是我最大的心愿!”
“如果还不放心,我现在就去找陛下明说。”
话音刚落,便要出门赶奔皇宫。
而胡惟庸仍沉浸在恐惧中,战战兢兢,不敢答应。
“恩相,学生才疏学浅,资质愚钝,恐有负你的重托。”
“所以”
连续几次拉扯,李善有些不耐烦了,干脆一甩袖子,瞪着胡惟庸道。
“以前觉得你勇于承担,是个可造之才,今日怎么变得如此胆小怕事?”
“如此畏首畏尾,以后能成多大气候?”
话到最后,干脆挑明直说。
“你若是不答应老夫,以后就别进我这个门!”
顿时,胡惟庸眼前一亮。
这才相信,属于他的时代,终于要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