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首诗,老夫也听过,的确是难得的佳作。”
“但你们也不想想,就凭希蓝那一介微不足道的青楼女子,如何能做出那种意境深远,让人惊艳的诗词,你们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。”
“何况,在座的各位有谁亲眼看过,亲耳听过她做那首诗?”
底下众人被廖院首这一通莫名其妙的怒气弄的一脸懵,你看我,我看你就是没人开口说话。
廖院首看着下面这些没有觉悟的人,呼出一口气,耐着性子继续道:
“你们没有去确认,就凭着外面的传言,非要往她身上套,盲目去崇拜,不觉得太过荒谬吗?作为一名文人雅士,你们这些人却自降身份,甘居于一名青楼女子之下,不觉得可耻吗?”
“而且她希蓝算个什么东西,配的上这首诗吗?”
………
这样一番言辞犀利,不留情面的话,弄的下面鸦雀无声,人人都怔愣的看着廖院首。
姜一雪搭在扶手上的手紧紧握着,眯着眼看向廖院首。
真是顶着文人的名头,做着最卑鄙没品的事,张口闭口的侮辱人,也不看看他自己又算哪根葱,配不配文人这个名头。
人都有墙头草的本性,被这样夹带着一说,瞬间就有人变了想法,像是生怕别人将自己归类为所谓的“可耻”一类,纷纷开始毫无原则的转头抨击希蓝,以此来证明自己文人的高雅身份。
“廖院首如今这样一提,我在好好一想,似乎希蓝根本就没说过那是她做的诗。”
“哎呀,我们糊涂啊,只顾着欣赏诗词,被蒙蔽了双眼都没察觉,居然没往深处想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我看她今日有事是假,其实就是不敢来,怕被当场揭穿。”
“而且就算是她做的,她也未免太自视甚高了些,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了,居然连孟老的约都敢推,简直不把人放在眼里。”
“的确,做出诗又怎样,一名女子,成日混迹在风尘里,有什么可傲的。”
“……”
越来越多不堪入耳的话一句句的充斥着耳膜。
姜一雪缓缓转头看着四周这些让人恶心的伪君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