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已经子时末。
古氏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丈夫齐萧云微微转醒,睁开眼,侧过身:“宜儿,你怎么了?可是哪里不舒坦?”
古氏翻身坐起:“我不放心元白,我要去看看。”
说着就起了身,穿上衣衫,点亮屋里的烛火。
齐萧云有些莫名其妙,元白怎么了?那孩子一向沉稳,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。
他今日从营里回来的晚,怕打扰到孩子休息,就没有去他们的院子,妻子也没有特意对他说什么,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没告诉他?
想到这里他也跟着起身,趿拉上鞋子,上前拉住套衣服的古氏的手:“怎么回事?元白怎么了?你先别急,坐下来先跟我说说。”
古氏想了想,的确需要跟丈夫说一下,便任他牵引着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。
“今日,元白不是去参加孟老举办的文会了吗?”
齐萧云微微颔首:“嗯,这个我知道,他之前已经说过,然后呢?”
古氏接着道:“可是元白晚上一回来整个人看着都不对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还把自己关进书房里,我去了几次都还在里面。”
“嗯?”
齐萧云也有些担心了,这个侄子他太了解了,平日里稳重懂事,根本不用他操心,但有一个习惯,就是在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,或者大事时,就会将自己关进书房。
于是,他正色问:“那是文会上出什么事了吗?”
古氏满脸忧容的摇摇头:“不知,但以我的猜测,应该不是。”
她转头看向丈夫:“你这些日子忙,经常不在家中,所以不知道,其实几日前我就发现元白有些反常不对劲了。”
“我问过几句,但他没说,我也就没勉强,想着孩子大了,都有自己的想法,该告诉我们的事,他会自己说的。”
“结果”
古氏叹了口气:“以元白的性子,肯定现在还在书房呢,都怪我,早早的问清楚事情,早早的解决就不会这样了。”
齐萧云算是听明白了,他明白古氏的担心。
元白从小的时候随着自己来了古家后,都是自己的妻子一手带着抚养教导,即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