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因兴奋而泛起的红潮以极快的速度冷却泛白。
他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,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。
“嘉锐,感情上的事我没法给你任何的建议。”
郭洋诚恳地看着我,坐在陪护椅上与我对视,没了之前的恨铁不成钢,也不夹杂任何情绪。
“但作为医生,我希望我的病人能痊愈。”
“所以,请你好好治疗。”
他能说的,也只有这话。
陈浅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我几天几夜,可过往整整几年的时间里,她对我的狠和恨是真实存在的。
也许她一时的好,只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怜悯呢?
又或者,是因为陈浅接受不了方明远背着她做的那些事,所以才想找一个慰藉,才像施舍流浪狗一样给予一点无所谓的关怀。
陈浅买了白粥回来,郭洋看了一眼,是医院食堂熬得粥,口感上一般,但适合病人。
确定没问题后,他便离开了。
病房里,只剩下我两。
陈浅打开盖子,捧着热粥,舀了一勺,递到我嘴边。
“昏迷了这么久,肚子空空的也不舒服,多少吃一些。”
我点头。
明明只是白粥,却散发着香甜,味道清晰可口。
她一勺一勺地喂,我一口一口地吃。
不知不觉,一碗白粥就已经见底了。
“你身体……还好吗?”
“放心吧,我没事。”我挤出一抹笑,不想她为我担心。
陈浅抿着唇,紧促的眉宇、无措地摩挲衣服的手指,这些细节都体现着她的不自在。
“赵嘉锐。”
她叫了我的全名,语气都严肃了几分。
我正襟危坐,仔细地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“你跟我说实话,方明远的死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。”
陈浅声音哽咽,这个人在她心里依旧有不轻的分量,哪怕是已经知道了他过去的不堪,也无法减轻他在她心里的地位。
我摇头,斩钉截铁。
“没有。”
陈浅眸子轻颤,又继续追问。
“那你说,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你和方明远在一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