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浅晕车了,刚上床,难受得来回反转,最后哇地一声吐了出来。
顿时,臭味熏天。
我立马打开窗子通风,拿过垃圾桶,拍打着她的背。
吐到没东西了,整个人也虚脱了,躺在床上一动不动。
我走进浴室,用湿毛巾擦拭她的嘴角,熟练地打扫卧室里的狼藉。
乔芝端着醒酒汤进来的时候,我正好把屋子打扫完,她一怔,道:“先生,这种小事你可以通知我来做的。”—
“没事,我经常做。”我随口一答。
乔芝笑道:“先生对太太是真爱啊。”
太太?
我身形一顿,对这样的称呼一阵颤栗。
“以后叫她陈小姐。”
陈浅不喜欢别人叫她太太。
在她心里,唯一的丈夫已经死了,那她一辈子都是小姐。
乔芝虽然不解,但也没有多问点头说好。
我喂陈浅喝下醒酒汤,她躺在床上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“哎——陈浅,以后好好爱自己吧。”
我伸手,将她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,盯着她的睡颜,内心是满足,但同时,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空洞。
荒凉的心里,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绷的紧紧的。
它再说:尽快抽身吧,这段不健康的婚姻该结束了。
我垂眸,听着陈浅的呼吸渐沉,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。
我到书房,给岳母打了一个电话。
“妈,您方便吗?我有些事想找您。”
岳母最近在忙一个新项目,公司的事情全权交给了陈浅,让我好好辅佐。
我清楚,这是岳母给陈浅的一次机会,陈浅若是能做好,她未必权利支持,但陈浅做不好,她就会立马被放弃。
和沈氏成功拿下合作,岳母自然是满意的。
我简单汇报了和沈氏签约的事情,省略了其中的细节,岳母很满意。
“小赵啊,我还没有吃饭,你就陪我吃顿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