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奕在国外这么多年从未回来,只花了四年时间就读完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商业和管理研究专业,本硕连读。
暑假的某一天,时奕回来了,当年青涩的少年也褪去了稚嫩,变得成熟稳重,棱角分明,一双眼眸带着凌冽和深邃。
时隔七年,时眠第一次看见时奕,时奕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,嗤了一声,再无其他。
时奕回来后,时父也变得更加忙碌,每天带着时奕在公司里忙业务,有时候甚至好几个晚上不回来。
时奕呢,整个暑假就没回过家,听说是住在朋友孟子津家里。
时眠坐起来,穿上拖鞋,拉开房门。
对面是时奕的房间,这么多年房间内的陈设基本上没有变过,陈阿姨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叫人进去打扫。
第一次叫家政阿姨进去打扫时,时眠站在门口哭的很厉害。
“呜呜呜呜呜这是哥哥的房间,你们别进去,陈阿姨你快把她们赶出去呀呜呜呜…”
陈阿姨只好把人请走,照样结算了工钱,再没叫人进去过。
这个房间也没锁过。
有时候时眠会打开房门,但只是站在门口看看,从来没有进去过。
现在,时眠又一次拉开了房门。
家具没有增多,只是少了很多时奕的东西,小时候时眠摔碎的拼图,后来时眠拼好了,拼得乱七八糟的,图案根本对不上。
时奕走的时候没有带,还挂在原来的位置。
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泪先流。
时眠红了眼眶。
“嘟嘟嘟…”
“说。”沈漾起身朝财务总监点了点头,指了指手机屏幕,才走到落地窗前接起电话。
“呜呜呜漾漾,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呜呜呜…”虽然沈漾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,但是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,时眠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沈漾摆弄绿萝的手顿了顿,“怎么了?”
时眠虽然是个被宠坏的娇气姑娘,但并不会动不动就哭鼻子,沈漾短暂地在脑子里回想了下,实在想不起来今天或者最近时家有什么变故。
时眠吸了吸鼻子,突然不说话了。
“喂?”沈漾将手机从耳边拿来,显示还在通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