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早已进入冬季,天空飘着雪花,路上的行人裹紧外套,迎着寒风艰难行走。
这个天气谁也不想出门。
时眠待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,身下是柔软的大床,她就这样睡了个昏天暗地。
枕头下的手机发出声音时,时眠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来,靠着床头缓了好一会儿,准备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,才发现这铃声不是格里格c小调第三奏鸣曲,而是她的来电铃声。
前段时间为了准备期末考试,时眠把自己的闹钟铃声设置为了期末要考的曲目,每天听着它入睡,又被它叫着起床。
都快走火入魔了,差点忘了她已经结束了大一上学期的期末考试。
她又重新躺回被窝,闭着眼,接起电话。
电话那头问,“眠眠,你在家吧?”
时眠“嗯”了一声。
江淮鱼一副“果然,我就知道”的语气,“那你快起床,收拾收拾就准备出门吧,我快到了,待会在楼下等你?”
“好哦。”
江淮鱼说的家不是时家,是时眠和她一起住的地方,两室一厅一厨一卫,是很常见的户型,但因为处于寸土寸金的地段,房价被炒得很高。
房子的整体风格是偏黄的暖色调,木质地板,棉麻的沙发,装饰干净清新。
这房子就是沈漾当时说的要补给时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。
购买的时候房产证上写的是沈漾的名,沈漾出国的前几天,带着时眠去给房子过了户。
从房管局出来的时候,时眠整个人还都是懵的。
她磕磕绊绊地问沈漾,“漾漾,这房子你什么时候买的啊?”
“去年暑假吧。”
时眠震惊,权清和沈文程给的零花钱很多吗,为什么现在的高中生就有买房的实力了?
沈漾知道时眠会对他为什么能有钱买房这事好奇,为了避免她天马行空到外太空,他决定主动解释。
在长达三分钟的科普下,时眠终于搞明白一件事,都说父母和孩子是上辈子遗留下来的债主关系,可沈漾和沈文程,分明是冷冰冰的雇佣关系。
简单来说就是,沈文程想让沈漾接手公司,沈漾没这个心思,于是沈文程就用巨额资金为诱饵,让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