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梦卿没算出来之前,所有人都不能离开公堂。
随着时间过去,张雪柔越发觉得心急,她时不时看向公堂外,在张娅耳边轻声道:“大姐,爹为何还不来?”
按理来说,她爹知道此事一定很生气,会立刻来责问李大人。
可为何迟迟没动静?
张娅有些恨铁不成钢看了眼张雪柔,还是耐心解释道:“爹不可能来,他来了能做什么?只会丢脸!”
“大姐,什么意思?李大人这么对国公府,爹不应该来责问李大人吗?”张雪柔不解地问道。
张娅嘴角微抽,为张雪柔的蠢笨感到忧虑::“之前我们能在都城肆无忌惮,是因为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害怕国公府。可偏偏出了这么个狗官,不害怕国公府,有理有据!就算爹来了,法规也是如此,爹能怎么办?”
张娅轻叹一声,继续道:“爹是当着所有百姓的面责问李大人,还是公然维护我们?不管做什么都会将国公府置于不利之地,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不露面,让我们自己解决。”
说白了,不少纨绔子弟,皇亲国戚平日在城里为所欲为,那是因为能管的人怕得罪他们背后的势力,不想管而已。
一旦要管,就算闹到皇上面前,谁是谁非一眼便明了。
偏偏她们遇到的李大人就是要管闲事的人!
这一次,她们有苦说不出。
如张娅所料,纵使国公对李大人再如何不满,但不可能出面解决这件事。
终于,梦卿将红袖楼所有损失算好。
“一共一万两千两?”张雪柔尖叫着,“你疯了吗?一个红袖楼值这么多银子?”
一万两千两?她能买多少上好的首饰,区区一个青楼值一万两千两?
简直是狮子大开口。
“李大人明鉴,红袖楼桌椅用的都是上好的红木,花瓶也是名贵之物,所有采购之物都有账本可以追根溯源。他们闹事时,所有大堂客人被吓跑,那些人未结的消费也在账本之上,可一一验证。”
梦卿将几本账本呈上,李大人假意翻了一页。
目光威严看向张娅姐妹:“这笔赔偿你们可认?若拿不出银子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