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很安静,他的声音很小,落在她耳里却格外清晰。
“夜壶”二字一出,秦未晚脸一下子就红了。是她疏忽了,之前他一直在发烧,也没有进水,昨夜喝了那许多。
但自己确实也没准备……
梁轻舟看她半天没有回应,忍不住回头看她,“有……有么?”
“咳咳……”他轻咳以缓解尴尬,确实有些急了,“能不能劳烦你去帮我寻其他,物件来。”
秦未晚轻抿下唇,去旁边小厨房,寻找可用之物,梁轻舟感觉已经到极限的时候,就见她拿着个竹筒回来。
实在没办法啊 ,盆,碗,桶,都不行,唯有这竹子,屋后还有一片竹林……
“甚好……”梁轻舟憋闷。
秦未晚把竹筒递到他面前,羞得不敢看他,虽然,但是,总不能让自己帮他吧……上一世她也没服侍过林柏川起夜,所以……
就听他叹了口气,“我行动不便,劳烦你凑的近些。”
梁轻舟说的是实话,确实起不来,看秦未晚愣在那里没有行动。忍不住命令道:“先将被子掀开。”
秦未晚就着晨光,轻手轻脚地将他被子掀到一处。
“然……然后呢?”她有些结巴。
“凑近些。”
“啊?!”凑近?她哑然出声,再一咬牙将竹筒往前伸了伸。
就听他闷哼了一声,却是一不小心碰到了。
二人皆是一顿,气氛微妙,秦未晚觉得自己脸烧的很。
“放这,你……转过去。”知她尽力,他忍着伤口撕扯的疼痛剩下的只能自己来。
听着流水声停罢,秦未晚哭笑不得,只觉手里这竹筒滚烫无比。
就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,这事儿真不是人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