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晏礼掐着三两肩膀的手一松,嘴里喃喃自语道:“不可能!不可能!这不是真的……”
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光,仿佛刚燃起的火焰瞬间又被掐灭了一般。
三两深吸一口气:“这是真的……女郎身上的蛊虫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上,极北狱的守狱人和我说,生父的血液可以救他们……所以,我才拼了命将这刚出生的孩子带回临澧城。”
谭归望着温晏礼的神情,想起了当初温晏礼疯魔的模样……
她担心这次也会触发温晏礼内心深处的伤痛,让他陷入无法自拔的困境之中。
这院子里的一切都是曾经的见证,谭归不想再看到温晏礼经历那样的痛苦。
她有些怜悯地走向温晏礼,温声劝慰道:“儿子,你不是亲眼见到她……嗯,那个坛子么?”
她一手抱着孩子,一手轻轻地拍着温晏礼的后背,试图让温晏礼看向那个床上的白坛子……
只要他接受这个事实,就不会再有妄想。
见温晏礼身形摇晃,眼神似乎也有些动摇,一侧的三两却紧张地捏了一把汗。
本以为安然骗过温晏礼的三两,却见前者忽的眼神一变,唇角微微向上勾起道:“你以为我会相信?”
“她把孩子送回来给我?”
“哈哈哈,哈哈哈哈!真好!”
“好!”
温晏礼一把抢过鹿南手里的孩子,有些笨拙地横抱在怀中,咄咄逼问道:“她在哪?”
“她能生下我的孩子……你让我相信她已经死了?”
“可能么?”
望着眼神愈发笃定清明的温晏礼,三两一度想要脱口而出昭元的事。
却又想起了临行前,女郎的交代……
“女郎,是难产而亡!”三两语气坚定道:“若不是需要你这个父亲,我又何必将他们带回来?”
“我大可瞒了所有事!”
“我身为南疆少主,想要带大一对孩子并不是难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