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嘴上满是责备,但温晏礼手上揉搓她肩膀的动作却轻柔无比,充满了怜惜之情。
秦未晚又深呼吸了几下,这才轻声说道:“我与绝说的都是实话,虞霖羽的状况确实非常糟糕。”
“眼窝深陷,形容枯槁,今日摸着冰棺的手都是颤抖的……”
“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他太激动所以才抖,后来才发现他是无法克制地抖。”
“他自己的身体状况,他估计也很清楚,所以今日才会按着我多放了一会儿血……”
温晏礼听后手上的力道更是又收紧了几分。
秦未晚停顿一下,继续道:“他……就是不死心。”
温晏礼听她提起过,昭寒玉池底层的秘密……却从未见过那位传闻中的“太子”。
自然有些难以想象,一个死去那么多年的人经过这么多血祭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。
见温晏礼凝着自己不说话,秦未晚又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,贴近:“外祖父的冰棺没有任何变化……”
“那是虞霖羽的执念,没有任何人能唤醒他。”
“他的皇后不行,他的儿子不行,他的爱人也不行……”
“我有时候看着外祖父颈部那可怖的伤痕我就想,要是人能入土为安也许真的是最好的解脱。”
“这样的伤口暴露在外,于他而言,就像是展示了曾经那段他不愿意提起的过往……”
“入土……总比躺在这暗无天日的冰池底部要好。”
“冷冰冰的,日日看着自己的亲人受折磨……”
“所以,红姨当初想将他带出来安葬,也许亦是料定了外祖父的性子定然不愿意这般。”
温晏礼叹息一声,安抚地拍上她的背:“嗯,我们带他出来。”
“好好安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