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,如今崔行则三十岁了,他们崔家肯定会为他再另谋一桩亲事,不对……”
他突然想到什么,语气顿了顿,“其实崔行则一直都有一桩娃娃亲呀,当初要不是你横插一脚,崔行则跟沈沐瑶的孩子估计都一箩筐了。”
“沈沐瑶现在也未出嫁,他们这对金童玉女没准会再续前缘,男未娶女未嫁,两人又有感情基础,这好事将近了呀。”
听了这话,云忆胸口莫名刺了一下,也就是一下下而已。
“行了,你废话真多。”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。
叶一成挺直腰板,义正言辞道:“我这是防范于未然。”
云忆:“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赵汝钦适当地轻咳两声,打断两人的斗嘴。
“殿下,微臣今夜前来,其实是有一事不解,急需殿下解惑。”
云忆敛了敛神色,“赵爱卿是为了和县灾情而来的吧。”
赵汝钦眸色一顿,“殿下既然知道,应该也清楚微臣所为何事。”
和县水灾不是天灾而是人祸,此次发生水灾的大坝下有一座矿山被人挖空,才会导致大坝坍塌。
这座矿山是一座金矿,和县知府私自开垦金矿,强制招收男丁,整整挖了三年,最终把金矿掏空。
和县百姓联名上书举报当地知府以权谋私,三年来,成年的男丁皆都成为挖矿的苦役,死的死,伤的伤,民不聊生。
而这知府背后之人,可不是赵汝钦这个寒门出身的人能得罪得起的。
云忆叹了口气,“赵爱卿可知培养一个寒门的官员有多不容易?”
赵汝钦现年四十岁,他十八岁就科举高中状元,然而因为是寒门出身,哪怕是中了状元也只是一个六品小官。
要不是他屡立奇功,在先帝的不断推举下才晋升到如今的三品大员,否则他现在估计还只是一个六品小官。
从六品升到三品,他用了整整二十二年。
明明他才华横溢,并不逊色于世家子弟,但是因为出身寒门,却一直遭受排挤。
寒门想要在朝中争取一席之位太难了!
“赵爱卿是父皇留给本宫唯一可用之人,本宫不想让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