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他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出来，直到一双手拦住了他挥起来的拳:“够了程玉。”
慕芊帆将程玉拉起来，看着他，已经分不清他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。
程玉低着头，喃喃道:“我怎么这么没用，阿轲，我救不了你！”
慕芊帆想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，动了动嘴，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，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她去看过他的妻子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，像个陶瓷娃娃一样，一动不动。
没有丝毫脉搏，呼吸微弱的几乎没有，但心跳强劲有力，很奇怪的现象，像活死人——
或者说，更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……
“对不起……”程玉声音沉闷，说了这么一句，“我原以为……以为我可以救她，也可以不要你的命……”
一开始他是把毒药换成了蒙汗药，觉得可以蒙混过关，既可以跟他们换的了续命的药，也可以不杀慕芊帆。
可那帮人终究还是不信任他，换了一种毒药，盯着他把药下在了酒里，他故意让一些粉末残留在上面，就是为了提醒她……
不可否认他确实想过要杀她，用他的命换妻子的命:“大小姐，我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
慕芊帆出声打断了程玉的话，看着眼前的汉子掩面哭泣，叹了一口气，语气尽量柔和的说:“你离开家太久，忘了基地有整个无尽洲最权威的医疗机构，忘了有被称为医仙的二爷吗？”
尽然会傻到被人利用当枪使，这还是她记忆中那个说一不二正直的程玉吗？
听到此话，程玉猛的抬头，如梦初醒，眼里暗淡的光又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他是关心测乱，被冲昏了头脑，竟然忘了家里的二爷，那个被人称为“医仙”的人。
程玉膝盖直直滑落在慕芊帆身前，只听“咚”的一声，头磕在地上的声音实实在在:“大小姐，求你，救救阿珂”
……
“哎……”韩景言双手环抱，撞了一下身侧的人，“人都要走了，你不追？”
找了三个月，好不容易找到了，可以报仇了，这就让人走了？
店都砸了，再怎么说也要赔偿损失吧，这可不像他的风格！
“跑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