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发是环形,中间有空缺,人可以自由在内外间穿梭,沙发正中有道立起来的靠背,阿张斜依在其上,烟紫色的裙子闪烁着月似的光晕。
暖黄色的灯光下,眼眸深处流露出的泉水似的明净清亮,总有种倔犟的傲气在里面,她举手投足间好似自发就有种排斥一切的气场,将阿张和周遭疏离开,张海客总有种怎么都抓不住的感觉,好像下一秒就会离开。
于是他上前,抓住了阿张的手,真心实意道
“很漂亮。”
张镇尸不耐烦地将手抽出来,眼角的余光都没施舍给张海客,语气实在算不上好
“还有事吗?”
没事就滚。
论谁被迫天天见到讨厌的人心情也不会很好,张镇尸总觉得自己心里憋着团不知名的火,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只能生闷气。
听到这话张海客也是很识相地没有多留,温声道
“明天早上八点,我来接你,早点休息。”
他不知道阿张情绪异常吗?百年来的阅历可不是假的,阿张前后明显不太对劲的状态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到。
张海客很清楚怎么才能解决阿张的问题,他从阿张眼前彻底消失,在时间治愈下她或许会逐渐从事情中走出,
而现在反复出现在阿张面前的张海客就是一个定时刺激源,哪怕阿张尽力控制住自己不去回忆,可潜意识中还是没法逃避,张家安排下的婚礼则是加剧了刺激。
终究还是年纪太轻,被保护的太好,张海客靠在门边吐出烟圈漫不经心地想道。
在衣帽间发了会呆,等张海客出去后就坐在沙发上捧着平板开始看电视剧,也是除了调香画符看书外为数不多可以被满足的爱好。
过了会儿还是太无聊,把平板丢下到白粉色书架上拿了随便拿了本书翻开,讲的是民国时期九门长沙的故事。
张镇尸书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,管道上送上来的食物早就顺着架子原封不动地下去了,将书放在书架原位上,伸了个懒腰从零食堆里翻出薯片和可乐。
再次艰难入睡。
第二天,闹钟张海客稳定发挥,七点半就已经到了门口催人。
不出所料,只剩半小时就到了约定的时间,张海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