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可是刑室,就冲贺敛的凶悍程度,别说是姜郁了,就连他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老爷们见到那些场景都直哆嗦。
不过傻子应该不怕。
警卫嘀咕着关上了大门。
姜郁的体重很轻,走起路来也没什么声音,贺敛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,她越往下走,鼻腔里的血腥和腐烂味就越重。
终于在靠墙的楼梯尽头站住,她蹲在昏暗中,小心的探出半张脸。
姜郁轻轻倒吸一口气。
整个地下室只有头顶一盏发黄的灯,潮湿的墙上挂满了生锈的刑具,五花八门,有些用具太过复杂,姜郁甚至想象不到使用方法。
但无疑,都能让人生不如死。
室内中心的连顶钢管上绑着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,低着头,看不清脸。
沈津和叶寻也在。
前者坐在左面的椅子里,叠着双腿,那副精英斯文的上流气派,和这里的野蛮格格不入,只是懒散的看着手里的文件。
贺敛踩着掺杂血水的薄泥走过去。
一边脱下上衣,一边对叶寻说:“弄醒他。”
叶寻点头,拿起旁边的高压水枪直接呲在男人的脸上。
沈津猛地抬脚:“你看着点!”
叶寻:“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
男人被冰水激的睁眼,抬起头,露出的脸是骨骼感很强的欧洲长相,见到贺敛,他浅蓝色的瞳孔轻微缩小,下意识骂了一句。
贺敛斜睨,从靠墙的桌子上拿起烟盒,叼了一颗点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