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的人们拥挤在站台,一天的工作下来,满脸倦容神情麻木。被热气激得脸颊泛出粉红的元初一被裹挟在人潮里,有着别具一格的灵动。
“统,你说,元国庆同志会不会暴走?到时候你可得负责灭火啊,毕竟这是你的锅。”
她哥最大的愿望,就是自己的妹妹,无病无灾过此生。
“你对你哥到底有什么误解?明明是你说什么都好好好的绝世好哥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
“我是不懂。我只知道,你哥自己赚一万,巴不得给你花九千。自己两百来块的棉衣,你身上可是两千多的羽绒服。”
“你说什么?什么两千多?”挤进地铁被夹在座椅和列车门直角间的元初一猛地瞪圆眼睛。
把和她面对面站立,胸前背着电脑包的年轻男孩子吓了个哆嗦。像是突然注意到元初一优越的脸蛋,男孩子看了她不到三秒,连耳朵都开始泛红。
是个羞涩的小年轻,可惜抛媚眼给瞎子看。元初一正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上的羽绒服,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它值两千多大洋。
“元国庆说是路边的高仿货,他看做工不错,五百多块钱虽然有点贵,但还蛮好看的就买了!他又骗我!”
又就用得很灵性。
“呵呵,你看看这衣服的做工手感以及充绒量,这是五百多的东西?”
元初一理直气壮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家庭,我哪里见过什么好东西,哪里分得出正品还是高仿。五百块对我们家来说,不便宜了。元国庆也真是的,才有点钱,就这么花。他还找不找老婆了,回去我非好好说说他不可。”
“所以你到底怕你哥什么?我见到的从来都是你管你哥,不准抽烟,不准喝酒,不准开车看手机……”
“你不懂,你没见过我哥真正发脾气。”
系统暗想:怎么没见过呢。如果不是我及时拉你回溯时间,等医生宣布你的死亡信息,元国庆会做什么,就真不好说了。
“但他对你毫无原则。”
“那是你没见他有原则用晾衣杆抽我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