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头被扭断了脖子的马吐着舌头躺在马车旁边,肺腔也被树枝洞穿,看那马的身形和尺寸,几乎与我们在那条主路上遇到的马尸如出一辙。
手脚被收束得死死的,并且还在不断收缩,强劲的压力攥得我手脚发麻,胸口中本就为数不多的氧气更是吐出了一大口,根本动弹不了分毫,更不用提去拔别在腰间的剑了。
我一边盯着水底那张由树枝构成的狰狞扭曲的骷髅怪脸,一边拼命思考如何自救。
要怎么做?要如何在完全不能动弹的情况下挣脱出去!
就在我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到办法的刹那,那条粗实的铁链在我面前坠落,密度如此之高的铁链远比水密度大得多,随着怀特的松手正缓缓坠落水底。
就是这个!
此刻管不了恶心了,我运起仅存的力气向前挺,整个身子形成弓形,随后张嘴咬住锁链,浑身魔力翻涌,在水中震荡出一记威力可观的冲击波撞击链身,沉重的铁链在巨力冲撞之下被震得倒飞而出,裹挟着水波狠狠撞击在缠绕着我右臂的树枝之上!那些树枝虽然粗实,但也耐不住这么强的巨力冲击,七八根枝桠应声断裂,随着右臂上施加的力量减少,我剧烈晃动身体崩断更多的树枝,终于挣脱了右臂上的束缚。
真是很冒险的选择,我的牙齿几乎都因为铁链巨大的牵扯力崩断,此刻整张嘴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,但来不及我多想,活动了一下右臂后直接反握住剑柄拔剑而出,几剑挥出劈断身上缠绕的枝桠,胸腔憋闷得几乎要炸开,我挣脱束缚后立马向水面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