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建筑除去少部分的木质和植物成分,大多是由松泥混上土砖烧出来的材料建的,而且墙体很厚,糊上了不少层,裹得严严实实,像是加固版的巨型鸟巢一样,就连威力巨大的弩箭射中墙体都难以穿透。
树屋有高有矮,建的错落有致,中间又有些木桥或是被洞穿的巨木连在一起,不时有两三个人在桥上走动交谈,此时连中午都不到,但那几栋树屋中却燃着明晃晃的灯,看起来欣欣向荣一片祥和,但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,他们的视线一直落在下方的我身上,紧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。
那些树屋毕竟只是少数,桥上人们的着装和我见到的卢卡斯那些人也完全不是一个档次,他们的衣服净是些熊皮袍、鹿角耳饰的高档货,看起来应该是上层区的贵族。
再看看下方这些可以用简陋来形容的老旧木屋,简直可以称得上天差地别。不过与上面那些人相同的是,透过窗子,就能看到屋子里的人也在盯着我,但他们的眼神中却没有太多的愤怒,反而更像是弱者的恐惧和避让。
正当我百无聊赖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,身旁一扇木门却突然“吱呀”一声自己打开了,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妇人穿着已经洗的有些掉色的破布袍,怯生生地从门缝里挤了出来,扭扭捏捏地瞥了我一眼,立刻低下头躲避我的视线。
那妇人虽然穿着破旧,但洗的很干净,除了手上带着些脏兮兮的污泥,身上也打理的一尘不染,整个人看着相当腼腆内敛,但气色并不算好,嘴唇干裂发白,瘦得两颊都陷了下去,两个眼窝也明显塌陷,露出两个深深的黑眼圈,看起来像是饿了很多天,颤颤巍巍地靠着墙。
我尽量摆出自认为温柔的笑容对她摆了摆手,用还带着人类语蹩脚口音的兽人语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。
“你,你好,早安。”
妇人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咬了咬嘴唇,还是不敢看我的眼睛,小声地嘀咕着。
“您……您好。”
“有什么事吗?”
见妇人一直扭扭捏捏地吭不出声,我主动开口问了一句,她的眼神亮了一下,但又立刻黯淡下去,见我上前一步,下意识地就要往门里躲,刚挪动脚步又克制着挪了回来,深吸一口气后才尝试着抬头看我。
“没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