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老爷歇在哪院,哪院才能捶脚,哪院能捶脚,哪院就能在府里横着走。
还提了两句三太太,一说三太太戏班出身,长得好看又得宠,二说三太太不厚道,在昨晚那样的好日子还装病叫走老爷。
颂莲心里不舒服,到三院请安时又被一句“三太太生病了”赶了回去,自个回屋生了闷气,连被分到的仆人雁儿来拜见时都没给什么好脸色,颐指气使,倒有副太太做派了。
雁儿不怎么服气,她也想当太太,自然不愿意伺候新的四太太。
镜头一转,堂屋里,老爷和四位太太一起吃饭。
府上老规矩,点了灯就能点菜,颂莲昨晚点了灯,今天就可以点一道喜欢吃的素菜,而其他几位太太都没有点菜的资格。
又是晚上,又是老规矩,颂莲被叫到院门口站着听招呼,看老爷晚上有没有新的吩咐。
红灯笼伴随着喜乐出场,停在颂莲面前。
“四院点灯!”
然后是熟悉的流程,点灯,捶脚,更衣,歇息。
上一次颂莲是怪异,这一次,听着铜锤的脆响,颂莲竟有些享受了。
清晨,颂莲被三太太梅珊的唱戏声吵醒,心有不满,和四太太争了几句。
“这是戏曲吗?”嬴佳身边坐着的老绅士忽然倾身,眼里满是求知,“是中国哪里的戏剧?”
嬴佳言简意赅回答道,“京剧。”
老绅士坐回去,“很好听。”
电影继续,颂莲回屋,偶然撞见老爷在对丫鬟雁儿动手动脚,见她来了才停手,话里却并无歉意,仿佛他这样做很正常。
颂莲摆脸色,老爷却懒得哄,扔下一句有人早盼着捶脚便离开了。
当晚,红灯笼点在了三院。
铜锤的声音第三次响起,却不是在颂莲屋里,这次,激烈而持续的响声中,颂莲开始怀念起捶脚的感觉了。
第二日,二太太卓如邀颂莲聊天,话里话外都在挤兑三太太梅珊。颂莲不接话,只是问起大院顶楼上的一间破屋子。
“二姐,楼上那小房子是做什么用的?锁那么大的锁?”
“那是死人屋啊,别去那儿,那儿死过好几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