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璟望着迟音,突然说了句:“阿音,你有空再买些结实的铁链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迟音不解。
楼璟抠着衣角,暗暗提醒:“我觉得你的处境很危险,你给他们戴的铁链太少了。”
“我危险?”迟音直接笑出声:“阿璟,现在是我囚|禁了他们,该觉得危险的是他们才对。”
“来,阿璟,这个汤很好喝,你多喝点,待会儿还得辛苦你去地下室休息。”
楼璟一脸担忧地接过汤,心事重重的喝了一口。
看样子,到底是谁在囚|禁谁,估计只有迟音搞不清楚。
这让他怎么放心离开啊。
——
等楼璟被摩根押送回来时,天色已是深夜。
这是迟音平时睡觉的时间。
想也不用想,楼璟肯定是把喂饭和哄睡的事全部做了。
纪承云的脸色有些挂不住,朝楼璟走来,“走,抓紧时间,我送你离开。”
楼璟沉默不语,如烟的灰眸在溃散,在迷茫,沉沉浮浮间,其中的情绪轻得恍若飘逸的丝带。
他躲开纪承云,自顾自地坐回床上,一把扯下头顶黑色的兜帽,遮住脸上的红晕。
此刻,只有他能感觉到心跳如鼓的滋味。
“怎么?楼璟,你在回味什么?”楼安礼一向柔和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。
其余四人同样用一种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着他。
楼璟头埋得更低,使劲把兜帽往下扯。
他还不太习惯接受别人的注视。
本以为戴上兜帽会好一些,但现在好像连兜帽也给不了他安全感。
“我暂时还不能走。”楼璟说:“迟音让我明后两天继续陪她吃饭。”
“够了!”厄洛斯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,“该死的东西,你在炫耀什么?这有什么好得意的?”
克里斯汀也气得不行,头上的呆毛直挺挺的立着。
他恶狠狠地看着楼安礼,发泄般的吼道:“他是你表弟,你现在就让他滚!”
楼安礼静静地望着楼璟,“楼璟,地下室的人已经够多了,这里不需要你。”
话说得这么直白,楼璟却一动不动,兜帽下的唇瓣一张一合: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