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婴哼着小曲儿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，走进了国子监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墨香味，混合着不知从哪儿飘来的酸腐气，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。
“这味儿，够上头！”他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国子监里，气氛异常压抑。
张夫子等一众老学究早已得到消息，一个个板着脸，像一排排上了年纪的秦桧，就差胸口挂个“奸臣”的牌子了。
他们听说这位纨绔皇子要来“讲学”，一个个如临大敌，仿佛李元婴不是来上课，而是来砸场子的。
“哟，各位夫子，早啊！”李元婴笑嘻嘻地拱手作揖，仿佛没看到众人眼中的敌意，“今天天气不错，适合学习！”
众人：“……” 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？没看见我们这架势吗？
“殿下，您今日前来，所为何事？”张夫子皮笑肉不笑地问道，语气里充满了不欢迎。
“嘿嘿，这不是想跟各位夫子探讨探讨学问嘛！”李元婴搓了搓手，一脸谦虚，“小子不才，最近略有所得，想跟大家分享分享。”
众人更加懵逼了。
这纨绔皇子今天是吃错药了？
居然这么客气？
难道是有什么阴谋？
一时间，众人心思各异，却都没敢先开口。
张夫子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，心中暗想：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？
先看看他耍什么花招！
“诸位夫子，学生以为……”李元婴清了清嗓子，正准备开始他的“演讲”，却被一声冷哼打断。
“殿下，”张夫子站了出来，脸色阴沉得像锅底，“老夫斗胆问一句，您这所谓的‘略有所得’，究竟是何等奇谈怪论？莫不是从哪本野史杂记里看来，就敢拿到国子监来班门弄斧？” 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，明摆着是给李元婴下马威。
其他老学究也纷纷附和，像一群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，就差没冲上来把李元婴啄一顿了。
“张夫子此言差矣，”李元婴也不恼，依旧笑眯眯的，“小子所讲，皆是济世强国之策，利国利民之道，怎能说是奇谈怪论呢？”
“哼，强国之策？利民之道？”张夫子冷笑一声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