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接连不断,军阵后方京城西大营,军旗烈烈,大营精锐将士列阵待发。主将赵崇武一身玄甲,目光冷峻如鹰,凝视着上方青岩关。
越接近关隘,空气中的肃杀之气愈发凝重。关城楼上,叛军旗帜招摇,隐隐传来嚣张的叫骂声。赵崇武传令全军放缓脚步,盾牌手迅速上前,结成紧密的防御阵型,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,步步为营向关下推进。
“飒飒飒飒——”
突然,一声声尖锐的呼啸划破长空,紧接着是重物撕裂空气的闷响。“床弩!”有经验的老兵惊呼:“小心!”只见一支粗如儿臂、长逾三丈的巨箭带着千钧之力,狠狠撞入盾阵。
“顶住!”最前排的两名盾牌手顿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大力袭来,手臂瞬间麻木,身躯如断线风筝般被击飞,身后数名士兵也被波及,摔倒在地,阵型瞬间出现一道缺口。
“稳住!”燕军各级校尉们嘶吼着,士兵们迅速填补空缺,第二排盾牌手高高举起盾牌,将头顶遮蔽得密不透风。床弩的攻击却如疾风暴雨,一波接着一波。巨箭撞击盾牌,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,木屑与铁片四溅,每一次冲击都像是重锤砸在将士们的心尖。
“弓弩手,还击!”赵崇武大声下令。西大营的神箭手们迅速弯弓搭箭,数百支羽箭如飞蝗般射向城楼。然而,叛军早有防备,城垛后竖起一排排木板,羽箭大半被挡落,仅有少数透过缝隙射中敌军,杀伤力有限。
攻城云梯车在盾牌手的掩护下缓缓向前。每架云梯都由数名壮汉推动,车轮在崎岖地面颠簸,却一刻不停。接近关墙时,床弩的目标转向了云梯。一支巨箭斜射而来,直接将一架云梯从中击断,云梯上的士兵纷纷坠落,惨叫声不绝于耳。可其余士兵没有丝毫退缩,呐喊着扛起剩余云梯,奋勇向前,搭上城墙。
“攀!”先锋营的勇士们如猎豹般敏捷,顺着云梯迅速攀爬。城墙上,叛军以长枪、石块疯狂阻击。滚烫的热油被一桶桶浇下,云梯上瞬间燃起大火,士兵们的皮肉被灼烧,发出凄厉的呼喊,但他们仍咬着牙,拼命往上冲。有的士兵被长枪刺中,双手却依旧死死抠住云梯,直到身躯缓缓滑落。
赵崇武见状,双眼通红,急令鼓手加速击鼓助威。激昂的鼓声如雷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