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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在左侧的红莲教军阵之中。
千余铁骑汇聚而成的死亡浪潮,仿若汹涌澎湃的洪流,裹挟着摧枯拉朽的磅礴气势,直冲入红莲教阵内。前排身着红甲的骑兵们,手中长枪齐刷刷地挺向前方,那紧密排列的枪尖,宛如一片森冷的钢铁荆棘,在如血的夕阳余晖映照下,闪烁着凛冽刺骨的寒光。
马蹄声轰然作响,仿若滚滚惊雷在大地上炸响,震得人耳鼓生疼,仿佛这苍茫天地都在为这支锐不可当的铁骑大军主动让开道路。
“快!列圆阵!都给我列圆阵!”王泰声嘶力竭地吼叫着,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,扭曲蜿蜒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。
这位红莲教左翼头目,本是出身草莽的山匪,脸上一道蜈蚣模样的狰狞刀疤,此刻因极度的恐惧而愈发显得可怖,五官都仿佛挪移了位置。他麾下的教众早已乱成一锅粥,有人慌乱地丢弃武器,双手抱头,鼠窜而逃;有人“扑通”一声跪地,磕头如捣蒜般求饶;更多的人则像没头的苍蝇一般,在阵中盲目地四处奔突。
“王头领,根本挡不住啊!”一个满脸血污的教徒,双手死死拽住王泰的衣袖,声音带着哭腔喊道:“燕军的战马太快了,咱们——”
然而,他的话音尚未落下,一支羽箭“嗖”地一声,仿若暗夜流星般疾射而来,瞬间穿透了他的喉咙。王泰惊恐地瞪大双眼,眼睁睁看着这位忠心耿耿的手下,双手徒劳无功地紧紧抓着箭杆,殷红的鲜血从指缝间汹涌喷涌而出,那温热的血溅洒在他脸上,仿若一盆刺骨的冷水,将他仅存的一丝斗志彻底浇灭。
恐惧仿若汹涌的潮水,瞬间将王泰彻底淹没。他猛地用力推开那还在汩汩冒血的尸体,转身发足狂奔,慌乱之中甚至将几名试图抵抗的教徒撞翻在地。
此刻,什么红莲圣教的教义,什么永生极乐的美梦,统统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,在他心中,没有什么比保住自己这条性命更为重要。奔跑间,他身上的铁甲相互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