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喘了口气,眼中满是无奈:“应天府那边,原本与红莲教的几个头目约好里应外合,谁料想,燕军提前突袭了那些据点,教众死伤无数,咱们潜伏在官府里的眼线暗探,也被一一揪出!”赵昊的声音微微沙哑。
“还有青云府,我们负责的地区。”赵昊拳头紧握:“咱们刚把起义的物资秘密运进城,还没来得及分发,就被燕军给一锅端了。负责押运的兄弟,拼死抵抗,可终究寡不敌众……义父,这次咱们这次,与西蜀那边都损失不小……我们如今除了在南方的暗探势力,已经可有可无。”
赵杰独自坐在阴暗之中,四周烛火摇曳,光影在他冷峻的面庞上跳动,愈发衬得他脸色阴沉。他眉头紧锁,那深深的沟壑仿佛藏着无尽的忧虑与猜忌,眼中寒芒闪烁,恰似深夜荒野中饿狼的目光,透着森冷与警惕。
“难道还是有内鬼走漏了风声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,仿若冰棱相互撞击:“否则燕国怎会如此精准应对!”一想到此处,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,指节泛白,青筋暴起,好似要将那无形的敌人捏碎在掌心。
“可这红莲教的计划,明明是西蜀国的靖安司主导,我们不过是在旁协助,添些油、加些醋,推动局势向着对我方有利的方向发展。”赵杰来回踱步,脚步急促而沉重,带起一阵微风,让烛火晃得愈发厉害:
“难道西蜀国靖安司内部,也被燕国渗透了?”他猛地停下脚步,目光如炬,似是要穿透墙壁,看穿那远在千里之外的阴谋布局。
“又或者,是那锦衣卫的情报能力太过逆天?”赵杰微微仰头,眼神中流露出如泰山压顶般的忌惮:“他们就像有未卜先知的神通,有如神助一般,每次我方稍有动作,燕国锦衣卫便能迅速做出反应,精准打击,将我们的计划扼杀在摇篮之中。”
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,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懑。
“还是说,他们竟拥有上界的手段?”这句话出口,赵杰自己都愣了一下,可如今这接二连三的挫败,实在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