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边的吉县,县衙大厅内,烛光摇曳,映照出刘璋那阴晴不定的面容。
他死死盯着手中那封刚刚写就的奏折,墨迹还未干透,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他心底流淌而出的鲜血。奏折里,详尽地描述了黄巾军如何趁着夜色如鬼魅般偷袭,云昌府的守军又是怎样拼死抵抗,浴血奋战,而自己最终又是在怎样无奈的情况下被迫撤离,只为图日后能有反攻之机。
这奏折上的每一个字,都经过了他的精心斟酌,既要让朝廷看到他诚恳认错的态度,又绝不能失了作为府尹的威严。
“大人,周边几大世家家主已到。”陈宫轻声禀报,这声音如同穿透黑暗的一丝光线,打断了刘璋那沉浸在复杂思绪中的状态。
刘璋缓缓抬起头,只见四位身着华丽锦衣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厅门口。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惶与不安,仿佛惊弓之鸟。在他们身后,是数十名神情警惕的县兵,手中紧紧握着武器,目光如炬地环顾着四周,似乎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瞬间进入战斗状态。
“各位家主请进。”刘璋赶忙收起奏折,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,这笑容却显得无比勉强:“深夜相召,实属无奈之举。”
四位小世家代表家主依次走进大厅,为首的赵县赶忙拱手行礼道:“府尹大人无恙,这实乃云昌之万幸啊。不知大人这么晚召集我等,有何吩咐?”
刘璋深吸了一口气,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四人,严肃地说道:“云昌府不幸失守,本官责无旁贷。但如今黄巾贼势头正盛,若不及时加以遏制,恐怕这灾祸很快就会蔓延到周边各县。本官打算从周边各县世家抽调一些钱粮、家丁以及兵甲,再联合林州的援军,一举收复府城,将黄巾贼彻底剿灭。”
四位家主听闻此言,不禁面面相觑。这个刘璋,不敢对那些大世家动手,却把主意打到了他们这些县内中小世家的头上,这不是敲骨吸髓吗?
赵县犹豫了一下,嗫嚅着说道:“大人明鉴啊,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啊。云昌府这几年连年遭受大旱,土地颗粒无收,各家也实在没有多少存粮了。如今黄巾军来势汹汹,府内的家丁光是用来防守自家宅院都还不够呢……”
“各位家主,你们这是糊涂啊!”刘璋猛地一拍桌子,案上的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