寅时的平安县宛如一幅未干的水墨画,被朦胧晨色轻柔包裹。县衙西郊外大营广场上,列队的新兵们如一棵棵挺拔的青松,矗立在这片略显清冷的天地间。
张绣身姿挺拔地站在高台上,凛冽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锋,精准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。
“不日便是,检验尔等训练成果的时候!”他的声音仿佛拥有一种无形的穿透力,如同重锤般穿透稀薄的空气,在这寂静得近乎凝固的黎明中格外清晰响亮:
“随府尹大人出征,与镇威大将军汇合,共讨黄巾逆贼!这是你们证明自己的机会,是成为名垂青史的英雄,论功行赏,还是沦为那无人问津的草芥,全看今后的作为!”
新兵队伍里,赵大山像被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,腰板挺得笔直,那眼中闪烁着的异样光芒,恰似两团燃烧的火焰。这几日的高强度训练,已让他对这位严厉得近乎苛刻的教官张绣产生了深深的敬畏之心。
尤其是那日,自己被张绣仅仅一招就放倒在地,那一瞬间,他的世界仿佛被重新书写,之前的轻视与不屑彻底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钦佩与服从。
他微微侧头,低声对身旁的李二狗说:“二狗,你说咱们这次真能立下大功不?”
李二狗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,但那握枪的手,早已不见当初的颤抖,此刻反而透着一股沉稳而坚毅的力量,他微微动了动嘴唇,小声回了句:“咱听将军的,肯定行。”
就在这时,刘璋身着华丽的官服,在一群亲兵的簇拥下,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走来。他脸上挂着的志得意满的笑容,就像盛开得过于灿烂的花朵,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内心的自得。
目光在新兵们整齐划一的队列上缓缓逡巡,那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满意。
“张将军果然不负所托,”刘璋满意地点点头,赞叹的话语从他口中缓缓流出:“短短数日,这些原本只知耕地的乡野村夫竟有了几分精锐之相。将军练兵之能,实在令人钦佩。”
即便只见其形,似乎也比曾在京城见过的,那帮少爷兵强。
张绣赶忙抱拳行礼,态度恭敬,言辞恳切地说道:“全赖大人信任,末将不过尽本分而已。若没有大人给予的良好条件,末将纵有通天本领,也难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