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也配叫老师?后悔死我们校长也不会原谅他!”另一个接口道,“他像杀红了眼的野兽,寒冰满脸是血,把我都吓呆了。”
“就是,咱校长今早上把《抬花轿》放出来,又唱又跳,我们都替她高兴,没想到乐极生悲啦!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呀!男子有几个不吃醋?但这醋吃得未免牵强了些。”
“就是,冲动是魔鬼!掰着脚指头想想,偷情都不可能明目张胆跑到学校。”
“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。这一闹腾我们学校可出大名喽!”
“滚一边幸灾乐祸去,你没见顾客来补裤子的,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。”
“哎,你说寒冰那人怎么样?”
“太窝囊了,换了我绝对打回去。”一边说一边做了个前滚翻,摆了个要出招的马步架势,引得学员们一阵叫好“威武!威武!”
他们在褒贬不一地调侃着。说是学员,实际上他们都是成年人,学完技术也是打算在乡镇开服装店的有志之士。看到校长回来,都各自就位。
缝纫机声此起彼伏,有人裁剪,有人熨烫,有人试穿。睡莲环视一圈,走廊已经被学员清理得干干净净。
回到办公室,刚才的一片狼藉,被李娟和学员们归置整齐,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,就是缺少玻璃的窗子前,站着一个师傅在丈量尺寸,李娟帮忙记着数字。
她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。听到李娟问师傅:“晚上能换好吧?”
“尽量给你提前吧!加班也要给你安好。”
“太谢谢你了师傅,你家人的衣服什么时候送来,都先给你做。”李娟说着又扭头问学员,
“谁和吴老师一个村?下午放学陪我去一趟。”
“校长回来了。”随着学员的叫声,李娟回头递过来一杯水,学员一个个退去。
睡莲正要接水,抬头看到门口跟回来的寒冰,想到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,心里像吃了苍蝇一般。但嘴上还是说道:
“我们不可能成的!我上学时因感冒,没治彻底,留下气管炎哮喘。一旦劳累、受凉就复发,十五年的医治,喷药才有了好转。开始了谈婚论嫁。没想到半路里却杀出了你这个程咬金,病毁了我前半生,你寒冰又冻结了我后半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