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二哥打死也不会想到,自己欠弟妹的那笔巨款还没有还清,老婆在家竟然又捅出了一个人命关天、更大的窟窿,让他掉进了无底深渊。
一辆破旧的客车缓缓行驶在庄稼收获一空的原野上,车轮扬起的尘土在空气中弥漫。二哥坐在靠窗的位置,目光凝视着远方,满心的焦虑让他的眉头紧紧皱起。
他的心中不停地思索着,寒冰怎么会把孩子从车上掉下来呢?孩子现在是否安全?想着想着,二哥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,掌心渗出了丝丝汗水。
客车的颠簸并没有让二哥的思绪有丝毫的分散,他仿佛能看到两个孩子在车后拼命追赶的身影,听到孩子那惊恐的呼喊声。每一个可能的后果都在他的脑海中闪现,让他的心越来越沉重。
二哥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自责。他责怪自己没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侄子和侄女,就发生了这么危险的事件。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,希望孩子平安无事,这毕竟也是他薛家唯一的传承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二哥的焦虑愈发强烈。他不停地望向窗外,期待着能看到孩子的身影。每一站的停顿,都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。
在这漫长的旅途中,二哥的内心被无尽的焦虑所吞噬。他只希望尽快到达目的地,看到孩子,给予孩子最好的治疗,给弟弟寒冰一个交代。
乘车来到了夏玉林镇医院。车刚停稳,他们就急忙拎着一箱奶和水果下了车。当他们走到医院门口时,听到了旁边有人在低声议论:“那个摔死双胞胎的,听说还是教师呢,真他妈误人子弟。”
“可不是嘛,白披张人皮,如果是我,早投河自尽了,还有脸活到这个世上。”
“丢他八辈子祖宗的人,死也不要入祖坟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,深深地刺痛了二哥的心。
二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他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奶箱,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二哥的眼中闪烁着泪光,他的嘴唇颤抖着,似乎想再问些什么,望着众人投过来的目光,最终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。香菲看到父亲那可怕的模样,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,她紧紧地抓住了母亲的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