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锋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怔住，一时间竟无从反驳。她是在为他好，这点他清楚，而且她说得也没错。几百亿的买卖，早已超出他的能力范围。他只是个出身普通的农家子弟，想成就一番事业，确实该脚踏实地。
“等我开完会再联系你，到时候我再想办法。但在此之前，不要轻举妄动，明白吗？保重自己。”她的语气虽然带着责备，却也透露出关切。
电话挂断后，秦锋心里有些发闷。他知道这件事暂时无望，反而增添了更多的烦闷，但他并不怪她。
他回到洗手间，匆匆洗了把脸，冷静下来后，走向会议室，想看看白晶的谈判进展。
白晶已经在仔细审阅合同原件了，她的表情清冷，波澜不惊，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。即使秦锋进来了，她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，显然完全沉浸在商业思考中。
冯应翔见到秦锋，眼神里透出一丝探寻，似乎在等待他带来好消息。秦锋无奈地对他摆了摆手，示意先别急。
“冯先生，程先生，现在你们最想得到什么？”白晶突然开口，声音稳如平静湖面。
“过正常人的生活。”冯应翔略带嘲讽地回答道。他口中的“正常生活”，指的不过是不再被巨额债务和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。他们的日子如履薄冰，无法安睡，甚至连死都不甘心，那简直不是人能过的日子。
“那当初你们做这笔买卖时，最想得到的是什么？”白晶的语气依然平静，但却步步深入。
“我们当时的目标是每人赚上一百亿，成为百亿俱乐部的成员，然后风光退休。”程世民苦笑着回答，“可现在呢？我们每人反倒欠了上百亿，呵呵，这真是讽刺。”
“说点实际的吧，否则我们合作就没有意义。大家各取所需，才是合作的真谛。程生，你先说说你的想法。”
“我想成为亿万富翁。”程世民停顿了一下，直视着白晶，“如果我们合作，我需要你帮我清掉所有债务，同时确保我最后能拿到十亿。只有这样，我才会全力以赴。”
白晶微微点头，目光转向冯应翔，示意他也说出自己的目标。其实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