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野人似乎已经忘记了族人惨死的悲伤,全部围着狼尸开始用石斧剥皮割肉。大约忙活了两三个小时,终于看到一张带着血迹的狼皮被剥离了出来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那种仿佛从未有过的满足笑容,那笑容的背后是对艰难生存的无尽渴望。狼肉也被切割了出来,当然,狼骨头她们短时间内没办法弄断。这时,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母野人用她那蜡黄且黑乎乎的小手,捧着一块血淋淋的狼肉走到我跟前,递给他。这小母野人和其他野人似乎有些不一样,她手毛和脚毛都比较短,也没那么浓密。嘴里“呼噜,呼噜”地说了一大堆。我琢磨了好一会儿,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,是让我吃。我心里暗暗叫苦:“尼玛,你们可以随时茹毛饮血,我哪里吃得下去哦?上辈子唯一一次吃过生鱼片还是和女友一起去料理店,结果吐了一晚上。想想都觉得恶心。”我连忙摇头拒绝。小母野人却笑着在我面前张嘴去咬生肉,使劲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生肉,不停地咀嚼着,还发出“叭吱叭吱”的声响,我看着她嘴角边还在流淌的鲜血,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。一口气没憋住,“哇……”黄胆水都吐了出来。
小母野人还在不紧不慢地咀嚼着食物,呆呆地看着我,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。可能这具野人身体已经一两天没吃东西了,肚子一直“咕噜咕噜”地叫个不停。我心想,不吃东西肯定不行啊。于是我四处张望,发现我旁边就是一个用石头堆起来的小坑,里面有很多黑黑的木炭痕迹,不过看里面的木屑都发霉了,估计有好几年没用了。我拖着受伤的左臂艰难地站了起来,对着小母野人手指着洞外说道:“走,我俩出去找点树枝和木头回来。”小母野人呆呆地看着我,唇角还挂着血渍,看得我嘴巴忍不住一抽一抽的。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,拉着她的手就往山洞外走去。小母野人倒也没有反抗,乖乖地跟着我走出了山洞。走出山洞的那一刻我才深切地感受到外面的空气是多么的清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