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不解地眨巴着眼睛,仰头追问:“峰哥哥,为啥要等那个城池建好才去呀?”
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回应:“你看呢,从咱们这儿到雨澜城,最快也得二十天。要是不把相隔十日路程的那座城池建好,途中连歇脚不给的地方都没有,这来回折腾,多累呀!”
蝶听完,小嘴一撇,像只泄了气的小鹿,肩头跟着垮下来,嘴里还小声嘟囔:“那不知道得等啥时候呢!”
一旁的草见状,笑得前俯后仰,伸手捏了捏蝶肉乎乎的脸颊:“蝶妹妹,你可是巫王!不好好地做事,每天就想着往温泉洞里钻,羞不羞呀?”
“才不羞!”蝶立刻蹦起来反驳,杏眼圆睁,“草姐姐,俺跟你说个事,气死你,雨澜城不止是有温泉,石大哥还说有大海…”她突然意识到说漏嘴,慌忙捂住嘴巴,耳朵尖泛起红晕。
草瞪大了眼睛,双手叉腰凑过去:“大海是怎么回事?快从实招来!”
蝶转身又狠狠的瞪了颖一眼。
被瞪的颖先是一愣,随即吐了吐舌头,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。
房间里顿时热闹成一团,颖夸张的语调将大海勾勒得波澜壮阔。蝶和草握着水晶镜片,指尖在青铜镐上来回打磨,细碎的晶粉簌簌落在兽皮桌面上。她们偶尔抬头望向讲述者,睫毛在夕阳里投下晃动的剪影,手中的动作却不停歇。
我专注聆听着三女的讨论,青铜挫与水晶摩擦的咯吱声,和着窗外渐沉的暮色,在空气里交织成韵律。夕阳的余晖慢慢洒落进屋子,为墙面的兽皮壁画镀上金边,将四人晃动的身影拉得老长。
狼大狼二摇着蓬松的尾巴在屋内追来逐去,偶尔撞倒放置在角落的陶罐,发出清脆声响。
它们嬉戏的身影掠过蝶的脚边,引得她轻轻跺脚驱赶,发丝间的贝壳坠子随之叮当作响。
暖黄的光晕里,嬉笑声、打磨声,还有兽类打闹的响动,一同融进逐渐浓稠的暮色,恰似蜜糖渗入粗陶的纹理。
夜幕降临,墙角光藓漫溢出莹莹绿光,与镜片折射的幽芒悄然缠绕,在兽皮墙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