聘礼于昨日恢复俸禄前两个时辰送出,霍元卿原本掏空府邸和在外的生意,一直有在暗中细算预备,恰巧王府迎来恢复俸禄,解了燃眉之急。
日子宛如翻书,转瞬即逝,七日之后——
霍元卿披着雪白孝服,白绸束霜鬓,跪在顺文帝身后的位置,再后是太子与两位王爷公主,以及其他臣子皇亲国戚吊唁。
不知为何,所有人都垂头落泪哭丧,唯有他面无情绪,目光呆滞的瞥着那棺木,心里生不出任何悲伤之情。
顺文帝起身时,发现他此举便借题发挥,眼袋浮肿,锵然道:“楚王,你为何不落泪?甚至毫无动容!”
霍元卿闻言不动,仍凝视着那一口棺椁,缓缓下葬。
顺文帝气急,如今母后不在,都不想称他为皇弟,“楚王,朕在问你话!”边说,边从大袖里掏出一卷遗书,转身面向霍元卿郑重其事,“这是母后留下的,今日大家都在,朕就念一念。”
将纸条掀开,朗朗念道:
“昭告天下,楚王并非哀家所亲生,更没有皇室血缘之亲。其乃哀家身边奶娘孙儿,当初念及奶娘情分,为其照料在身边,而今他身体恢复,是时候该知道身世认回列祖列宗,望皇帝准允楚王离开。”
话音落下,所有目光瞥向霍元卿的位置,此刻连他都怔在原地,他怎会是奶娘儿媳所出,母后又为何这样编他。
这定是皇兄造假,搞这么一出,不过是想让他离开罢了。
顺文帝把手里的纸递给一些大臣看,字字句句,清晰可见。
大臣们看后确实是太后亲手的笔迹。
“怪不得你无泪可流,因为根本就不是你母亲,所以你一早就知道,也知道会有这一天,所以,你安排人在附近准备对朕下手,是与不是?”
面对他的质问,霍元卿终于站起身,晃着脑袋依旧不信,“不,不可能。”
霍金锐将那张纸递过给他,“皇叔,的确是皇祖母……”
霍元卿夺过来一看,两手不由地抖动着。
彼时,一名将军上前来禀报,“禀报陛下,臣在附近发现十几名黑衣人意图不轨,已被臣所歼灭。”说着手一挥,几名侍从抬着鲜血淋漓的黑衣人前来。
众人一阵不寒而栗,议论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