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沈清禾等人拜别县衙府后,启程回长安。
今儿入冬,天边裹着灰蒙蒙一层,掠过一阵接一阵寒风。
百姓添置外衣游走在街道上,小贩子扯着嗓子叫卖,此时远处,身着墨色锦衣少年,蓬头垢发拉着旁边路人问,“你可知,云阳公主去哪了?或是什么时候回来!”
被抓住肩膀的男子甩开他手,看他浑身脏兮兮,还问出这些话时,觉得他有些不正常,或是心怀不轨之人。
全城谁人不知公主,亲自前往岭南救助百姓,这人指不定是想陷害公主,“不知道,公主去哪,我等草民怎么知道!”
霍金锐硬是拉扯那人,他骑马两日赶到这儿,竟是没能见到沈清禾。
反而被门卫误会赶出城,身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他的身份,“你告诉我她在哪,我找她有事。”
那男子不耐烦甩开他,一脚踹过去,上去拳打脚踢,打得霍金锐抱头趴在地面,“咳咳——呸!”男子咳出一口老痰吐在地上,“神经病!”
话落,转身而去。
一辆金丝楠木马车,车门处悬着一个铃铛,车帘拂动,敲打着铃铛发出叮铃声响,缓缓而过。
霍金锐甩了甩两只发麻的手,支撑着身子,躬身之际,却被对着马车拍了拍身上的沙子。
坐在马车里头的沈清禾,掀开帘子望向外头,刺骨冷风灌进来,吹起额前几缕青丝,视线恰好错过霍金锐,“皇兄,入冬了!”
眼底透着喜色,心里已开始预算,温声道:“回宫后,我想多寻几颗冰凌花,种在我院子里。
这冰凌花呀,冬末春初冰雪尚未消融,届时才刚开始发芽。
待到阳春三月,那不畏严寒的冰菱花,就会冲破冻土坚冰,在茫茫雪地中悄然绽放,那时便是最美的。”
掌心托住下颚,指腹敲打着脸颊,叹息,“唉,虽令人赏心悦目,具有药用价值。但昼开夜合,遇到阳光花瓣则会张开,气温下降则会闭合,……”
四皇子端坐对面闭目养神,像与她二人隔绝一般。
慕容恒对花不了解,听闻皇妹的话后,拍拍胸膛道:“这有何难,皇兄种给看,也有法子让你时刻见到冰凌花。”
他伸手抚摸她脑袋,“只要你欢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