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:“你跑针了。”
跑针的正好是打他的那只手,可这只手现在又被谢怀心疼地握在手里。
“换另一只手扎针,别乱动。”
姜九昭心烦意乱。
“你乖一点,等你病好了,想怎么打我我都不还手。”
姜九昭依旧没理他。
谢怀娴熟地给姜九昭扎上针,把他的手放在床边。
“再睡会儿吧。”
“……”
也许是药物的缘故,本来刚睡醒不久的姜九昭又犯了困,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,姜九昭醒来的时候,身上松快了很多。
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夜未眠的谢怀。
谢怀见他醒来,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醒了?”
“嗯。”
身体轻松了,头脑也变的清醒很多。
佣人适时的推门而入,把洗漱的东西推到了姜九昭的床边,让他实现不下床就可以洗漱。
谢怀给他挤上牙膏:“起来洗个脸,该去吃早饭了。”
姜九昭看着谢怀的动作,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我不想住这里了。”
谢怀熬了一晚上,迟钝的脑袋立刻清醒了,他垂下了眸子:“你还是想走。”
“是。”
谢怀声音沉了下去:“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。”
姜九昭却耸了耸肩:“你应该误会我了,我只是想离开这个别墅,并不是想离开谢氏。”
谢怀眼睛微亮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嗯。”
“好!我这就让人去打扫新房子,咱们换一个地方住!”
姜九昭盯着明显高兴起来的谢怀,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心疼。
他想明白了。
他不能接受的不是郑琅和王瑞的死。
而是不能接受因为自己的大意,差点断送了自己和谢怀的性命。
谢怀的做法无可厚非,就算换做是自己,也只可能先保住自己的命。
他可不是圣父。
只怪自己眼瞎。
还跟谢怀闹了这么一出,白白伤心了好几天,屁股现在还隐隐作痛。
他真傻,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