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不是故地重游的感慨。
而是它知道……
距离整个长生族被灭，应该要不了多久了。
这本该是件值得伤感的事。
不过，如果将这件伤感的事，看成一段已经发生的历史。
便好像，也没那么伤感了。
甚至，长生兽看着这周遭环境，还一脸淡定地朝江异问道：
“我们也要参与长生族的灭绝吗？”
江异当然摇头：“不，我准备，想办法往下探一探。”
说着，他看向小小灯丝：“你对这里，有什么感觉没有？”
然而，小小灯丝依旧是话都说不清楚，咿咿呀呀半天。
正当江异觉得自己是白问了的时候。
小灯丝倒是替它翻译道：
“它对这里有印象，但是只是记得，它被传送到这片河床里。”
“其他感觉，就没有了。”
江异点头，也没强求：“没有的话，我们现在试试，往下探？”
往下探？
说实话，江异从黑市第十一区的进化血泉卷入干涸的时间之河那次，因为被困于时间之河，实在找不出出路。
他当时，也尝试过下探。
但是结果，是失败的。
而长生兽的认知里——
别说时间之河的河床了，正常长生树生长的光阴之岸，都无法挖掘土壤。
这个本就深处“地底”的河床底部，又怎么可能轻易挖掘下探。
江异也是觉得有难度，所以才让小小灯丝试试。
毕竟不管怎么说，那地底深处，大概率是不死族生活的地方。
小灯丝秒懂江异的想法，便和小小灯丝一起，展开各种下探尝试。
然而……
不论它们怎么往下探，根本无法撼动此处河床。
甚至，小小灯丝倒是在下探的过程中，感受到什么，又是一阵咿咿呀呀，叫个不停。
于是，依旧是小灯丝给它翻译：
“它是说——”
“从这个河床往下探的感受，和它在涅盘死地探索出路的感受，非常相似。”
“就好像被什么阻隔住了一样，根本无法进行。”
长生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