拨开人群,到了港口停泊船只最远的码头。
眼前忽然豁然开朗,涌动的人流到此止步,再也没有什么能遮挡前方的视线。
在最僻静的泊位,一艘挂着璃月红灯笼的客船静静停靠。
乘客是下船了还是没下船呢?
旅人走近……
好安静啊,太安静了……糟糕,是我来晚了吗?
胡桃没看见我,只好找别人问新开的往生堂分堂在哪里,这么一问……问出稻妻并没有什么往生堂分堂……那我的高工资要离我远去了!
“是吕人小姐吧。”甲板上正在望风的船员看见了她。
“是我。”旅人回应。
在异国他乡见到同胞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
“旅人小姐,如果是来接人的话,您来晚了。”船员道。
\"好,谢谢你。\"旅人失落地道谢。
果然还是晚了一步,也可能是晚了几步……
垂头丧气转身的时候,却见到了熟悉的面孔……
他鎏金纹袖在阳光下流淌着蜜色光泽,金属扣子闪闪发亮。
“许久未见了,旅人。”钟离沉稳的声音传来。
“钟离……”旅人怔了几秒。
他怎么来了?信上没提到他要过来啊。
“嗯?胡堂主呢?”旅人向他身后张望。
“胡堂主她……”钟离叹了口气,惋惜说道:“睡过头了,未能赶上登船时辰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叫醒她。”旅人眯着眼睛问。
原来是他们两个要一起来啊。
“这……恐怕不甚妥当。何况堂主近日案牍劳形,每每批阅文书至夜半更深。此番特意从百忙之中抽身,专程来稻妻探望于你,明日便需启程返航。依我看,此番错过航船,反倒是桩好事。至少能让她多休憩片刻。”钟离解释道。
呜呜,原来她挤出时间是为了看我,我还以为她是来检查工作的。
话说他曾经每天叫醒我的时候,怎么没有顾虑?
“这样啊……”旅人有些愧疚:“最近堂里的工作很多吗?”
“非也。说来惭愧,根源或许在于……客卿终究不及副堂主得力。若那位能干的副堂主在场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