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兆星号这艘巨船,船体倾斜的角度早已超过了令人心悸的45度,每一次剧烈的摇摆都伴随着木制骨架不堪重负的呻吟,仿佛随时会被暴怒的海洋撕成碎片。
船舱内,旅人的处境同样凄惨。她像一块被反复捶打的年糕,在狭小的空间里身不由己地翻滚、撞击。坚硬的舱壁、固定在地板的矮桌、甚至那个已经空了的食盒,都成了制造瘀伤的凶器。
每一次船体的巨震,都让她以不同的角度狠狠砸在冰冷的金属或木头上。
一层薄薄的金色护盾包裹全身后,这才缓解了一点点撞击的剧痛。
现在不像年糕,而是一只在油锅里疯狂蹦跳、裹着焦黄脆壳的炸年糕了。
这样下去不行!
好晕,胃都不舒服了。
托马的爱心便当迟早要吐出来。
我得去甲板上!
已经拥有了使用风与水元素力的能力,或许我能稍微安抚一下这头暴怒的大海?
想到这里,旅人顶着强烈的眩晕,挣扎着摸到舱门,用力拉开了沉重的门栓。
迎接她的是浇下的、混合着冰冷雨水的海浪!
咸腥的海水瞬间灌入口鼻,呛得她剧烈咳嗽。
湿透的衣物紧贴在身上,非常难受,但顾不上这些了。
顶着几乎能将人掀翻的狂风,旅人勉强站上甲板。
“吕人!你怎么上来了!”北斗洪亮的嗓音穿透风雨传来,非但没有责怪,反而带着一种发现同道中人的惊喜。
“我看看……咳咳……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!”旅人刚一张口,又被灌进一大口咸涩的海水,那股浓烈到极致的咸苦让她喉咙发紧。
“哈哈哈!好!你越来越像我的人了!”北斗豪迈的笑声竟压过了风雷。
她站在船头,湿透的衣衫包裹常常锻炼的身体。
一道惨白的闪电带来了一瞬的光亮。
北斗眼神里有着近乎狂热的兴奋:“看见没?这就是稻妻给远行者的‘送别礼’!够不够劲?!”
北斗!你是真女人!女人中的女人!
好恐怖的女人……
风暴非但没有因追随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