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苒抬起手，看着自己渐渐透明的身体，唇角却勾着一抹释怀的笑。
她的眼似穿过炫目的蓝光与那人的眼对视在一起。
苏苒嘴唇动了动，安然闭上了眼，声音泯灭在夙燃绝望的叫嚣中。
阿轩，我从未后悔遇见你，谢谢你答应了我的任性。
这双手染上的鲜血，就让我用生命为那些生灵赎罪吧。
“大人！！！不要！！！墨轩大人，求您，停手，大人真的会死的，求您了，不要！！！停下啊！！！”
在苏苒彻底消散前，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强制抹除了她和99的联系，99也因此无法再呆在她的识海中。
落地的一瞬间，小狐狸瞬间幻化原形朝苏苒猛地扑了过去，眼泪纵横，一滴滴砸在地面上。
可是还是晚了，这一次苏苒是真的消失了，99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。
小狐狸的双眼血红一片，它猛地偏过头看向那无力依靠着座椅才勉强维持着身体的墨轩，眼中全是显而易见的恨意。
“为什么？你不是很爱大人吗？可为什么你最后也没有停下，为什么最后杀了她的人是你！！！”
99疯了一般扑到墨轩身上，尖锐的獠牙毫不犹豫地咬在他的脖颈间。
带着咸味的鲜血滑入喉间，可又好像不止是血腥味，还有……眼泪。
99茫然地松了口，抬眼去看男人的脸。
他抿着唇，眼底空洞一片，一滴滴如珍珠一般的眼泪砸在它的额间。
“小九儿，相信我，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，无论要花上多少时间，我不会停止寻找她的踪迹，她答应我了，她会回来的。”
阿苒她说过的，她舍不得丢下他一个人的，终有一天她会重新出现在这世间。
她说，让他好好管理这片天地，她希望她归来之时世间能够繁华如初。
所以，他会等着她，他会做到她想要看到的海晏河清。
———
一万年后，深渊。
这时的深渊早已与以往截然不同，这里不再是黑暗一片，温柔的阳光洒在深渊的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