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的门
柳冬儿看着师徒俩借宿的斋房良久,最后又不敢过去,不晓得怎么面对那个后来居上的师父。
就在这门前约莫十几步的距离,又是走,又是在一边靠椅坐下休憩吹晚风的,花了足足一刻钟才磨蹭到那门边。
她思来想去,觉得还是很难做到如以往那般坦然面对师父
她也想好了,大不了就成全师父跟李卯,她走
她去天火教找义母,那里也算她的另一处家,也算温暖
而且义母早岁奔波也没找个丈夫,如今她师父不寂寞了,她与其上去自讨没趣,不如去陪陪义母,照顾她的情绪。
柳冬儿整理一番心情,觉得后事也都做好了决定,便缓缓探出半个脑袋,抿唇朝斋房里头张望。
却见那菩萨塑像前头,一白发熟妇眉眼自责羞愧,靠在那香案上,一手扶额。
头上莲冠松散,紧闭眼眶旁发红,显然是哭过一场,手里还攥着一方素巾。
整个人像是大病一场,憔悴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柳冬儿仅看了一眼,就心口蓦地一抽,止不住眼眶蕴起泪来,心里发软。
斋房内,寇玉门冷不防睁开有些发昏的双目,抿唇迫切看向门外,见半边熟悉背影在门口站着,立时缓缓挺直腰身,嗓子沙哑唤了一声:“冬儿?是你吗?”
门外没有答话,也只有很轻的抽噎声响起。
寇玉门眉头紧锁荡开一层忧愁愧疚,攥紧了素巾却不晓得从何处开口。
她不是个好师父
也不是个好母亲
她平日对冬儿那般严厉,到头来却第一个打破清规戒条,同一男子欢好,哪怕她不是为了一己私利。
但就像某人说的那般,酒肉穿肠过,佛祖心中留。
若是冬儿没有发现他们两人,自然是等到解了毒,当作无事发生,冬儿一辈子不会知晓,只会美满跟那后生成亲生子传宗接代。
但若冬儿发现了,那她不能说是无辜,只能一个人将果背下,因为她起,她自然躲不掉,不能怪任何人,只能怪她心里那一抹侥幸。
或许一开始她狠下心,让冬儿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