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打球的皇帝又能怎样?他又不是三头六臂,就像胪朐河之战,一枪戳在他软肋上,他还能挥刀不成?”一身腱子肉、长长的马脸上镶着两只鹰眼的咬住说道。
阿鲁台苦笑:“送上门的羊,哪条狼会放它跑了?可那不是羊,是一群狗,一群吃肉的猎狗,区区几万人扔到几十万人里,个个都是老虎,也会被群狗撕碎了,吃光了,家底不厚,不经折腾!”
阿鲁台的家底主要是这十几年攒下的,属下的头领也都是三、四十岁敢打敢冲的勇士, 杀人不眨眼,被杀也不眨眼,去年稳操胜算的甜头在眼前挥之不去,送上门的羊肉不尝尝, 馋劲过不去。所以,一个个跃跃欲试,摩拳擦掌,阿鲁台无可奈何。
矮个、大块头的把秃点头说:“太师说得对。没了这点家底,不要说南朝,瓦剌也早把咱们吃掉了。可悄无声息地逃了,草原上不知怎么骂我们孬种呢。我意还是打一仗。胪朐河中游有一处不很陡的山谷,我们溯河而上在坡后设伏,引明军入谷底,狠狠地咬他一 口,得势了就打下去,不得手就撤,不吃大亏就行。”
买驴腆着肥肥的大肚子赞道:“都说你小子是先祖的大将木华黎再世,还真有几分像。” 把秃翻了翻疤瘌眼道:“预备些老弱残兵和破旧辎重,死了扔了也不可惜。” 几个人的议论都是打,阿鲁台也不得不坚定了战的决心:“那就打一仗。列位,狼群中的老弱是主动充当诱饵的,我们这样做岂不伤了弟兄们的心?切切记住,南朝皇帝绝不 是像羊一样温顺听话的丘福,几个老弱残兵是不会让他上当的。老弱残兵就免了吧,还是 由我率精兵接战,拉开决战的架势,但我只败不胜,真打真撤,这样才能将明军一步步诱 入山谷中,打得还要凶,撤得还不能快。进入伏击地后你们顺势而下,我再杀回来,不能 说取胜,得手的把握还大些。”
“太师高见。”几个人齐声道。 “父亲太危险,还是由我先出战吧!”失捏干不放心。 咬住几个人这才不好意思地看着阿鲁台。 “你的分量小,南朝皇帝不一定上当。可汗都承担了诱敌之责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