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长期窝在驸马府、没有尺寸战功的侯爷,上朝时列在伯爵之上,自己都觉着臊得 慌,没站了几日,宋琥就怂恿公主向皇帝说起效力疆场之事。新婚燕尔,卿卿我我,公主虽不愿他远去,经不住他三番五次的枕边风,也就答应了,宋琥自己有了机会也向皇帝陈说,永乐见他真心欲往,才借着何福自尽之机将其派往甘肃。
“这一回,真个是君住长江头,妾住长江尾了。”安成不去接宋琥的话,侧头望望那张俊美的脸,满腔的深情已沉浸在了即将到来的思君不见君的日月里。 “公主放心,不出三年五载,驸马立功边关的露布捷报就会传到京师,报捷之日,就是我们夫妻的永久团圆之时。” 大丈夫立功边关,天经地义。 一声长长的牛角声传来,低沉而悠远。就要起锚了,一阵微风吹过,地上、船上的无数旗帜在风中呼啦啦作响,催促着多情的公主放开手臂,让一个在京师长大的雏燕去接受风雨的洗礼,是在角声满天的秋色里搏击长空,还是在霜重鼓寒的凛冽中缩进屋檐下,就 看他的意志、功力和造化了。
西上长江的大船缓慢开启,泪水迷蒙了安成的双眼,但她看得清,甲板上,他的夫君、 就要荣膺西疆大帅的宋琥一身戎装地使劲向她挥手,朝阳下,那张发亮的脸也分明淌着泪, 阳光一照,一条一绺的亮,和那身威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