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莫急,眼下诸事也只能这样安排。”主意虽出了,但杨士奇已做了最坏的打算,倘若拿不到证据,审不出结果,就把自己舍出去,把一切承揽下来,以自己的项上人头换取太子的最大安全。
其实,高炽的心中也早就有了答案。 置皇祖的清静安宁于不顾,用乞丐的淫乱来挑起南京的事端,花样百出。二弟呀,你这么滥作非为,皇祖在天之灵也不会庇佑你的!可——,若审出了结果,有了证据,他高 炽又如何向父皇说清啊!请大臣们去说吗?不行,解缙、耿通就是前车之鉴,让士奇、黄 淮或杨溥再担一个“离间皇家骨肉”的罪名,受极刑而死吗?不——
高炽痛苦地低下头,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一时间眼花缭乱,仿佛,殿顶坍塌了,瓦片、 巨木裹着浓浓的尘烟一股脑向他砸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