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矜年怔怔地坐在手术室门前,双手沾满已经干透的鲜血,双眸在出神可心跳声依旧震耳欲聋。
顾砚闻讯赶来。
男人甚至没来得及换身上的家居服,随意搭了个外套,大步流星地直奔到沈矜年身边牵住他的手腕,一把将他拽进自己怀里,紧紧搂住沈矜年的后背:“别害怕,小宝……”
看似在安慰沈矜年,实则自己的声线都稳不住轻颤。
沈矜年呆愣愣着没有回抱住顾砚。
他的声音小到顾砚都听不大清楚:“刚才…韩书峤好像要杀了我?”
“是我的错,对不起。”顾砚按住沈矜年的后颈将人按在怀里,他强撑的恐惧在沈矜年开口后彻底失控,高大的男人则忍不住颤抖,“是我当初一怒之下把事情做的太绝,封断了韩书峤的所有后路才激化了他的仇恨…对不起。”
沈矜年被抱着沉默了许久。
直到双脚发酸,浑身开始疼,他才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,缓缓推开顾砚坐在休息椅上问:“他杀我未遂,会判刑吗?”
顾砚不知道怎么说,绕开这个问题:“他有精神疾病,腺体也被注射了药物,已经不能独立生活了,以后会有人负责监管。”
沈矜年不再说话。
就在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再度沉入冰点时,手术室的门开了。
医生的面色凝重。
“情况不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