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必睡觉的人破天荒地保持了足足8个小时的情绪高涨,一双眼睛炯炯有神。
直到晚上八点落地。
时差换算过后当地时间才到下午。
沈矜年甚至还风风火火地约了车、定了酒店,还调查了附近餐厅的闭餐时间预约了两份加餐。
这些事情往常时候都是顾砚全权包揽,但是沈矜年着手安排的并不比顾砚逊色。
男人抱着孩子,跟在沈矜年身后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院。
主治医生早就收到了顾砚和沈矜年要过来的消息,按照两个人的落地时间推断提前在病房里等候。
差不多三点钟的时候。
沈矜年终于见到了沈淮礼。
男人昏迷了近两个月,整个人消瘦得脱了形,由于长期使用营养液维持生命,男人的脸色格外苍白,连双唇都不显一丝血色。
和他印象里的人天差地别。
“沈淮礼!”沈矜年三步并作两步到病床前,“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有没有给医生检查啊?“
沈淮礼张了张嘴巴,想发出声音说话但是喉咙干哑的要命,如破旧的风箱运作时候一发出呼呼声一般。
母亲郑苗经过治疗加心理疏导已经恢复了不少,她主动给沈矜年解释:“太久没有说话,要有,恢复期。”
沈淮礼对着弟弟轻轻点了一下头。
他的动作幅度不敢太大,怕牵扯到伤口。
即便如此,沈矜年还是激动得无以复加,在病房里和沈淮礼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。
“我和顾砚领证了,不过婚礼还没办,特意等着你身体休养好了以后再补上。”
沈淮礼的目光呆滞地落在顾砚身上,恰好看到他怀里的小宝宝。
小宝宝立刻张口,甜甜地叫他:“you!you!”
长大了两个月,连吐字发音都变了。
但是沈淮礼还是听出了小宝宝在卖力地喊他舅舅。
病床上的人久违地露出一丝浅淡到几不可察的笑意,紧锁的眉目轻松三分。
沈矜年趁机向沈淮礼介绍:“小宝宝也起好名字了,沈明昭,小名叫麦冬。”
沈淮礼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