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明说:“出来后,他们各奔东西,于广泉和兰永年去了皇宫方向。”
江千里说:“于广泉是主审,应该向皇上禀报案情进展。兰永年和他一样,他们其实不在乎如深兄的死活,只在乎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和唾手可得的富贵。”
唐明有些担心:“莫大人会怎么样?”
江千里看看他,说:“殊难预料。我知道你和如深兄也共过患难,你担心他,我又何尝不是。希望彭超赶紧回来,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。”
唐明说:“他已经走了十余天了,应该快回来了!”
江千里说:“千里迢迢,难为他了!”
这一天夜里,江千里提着一个食盒,到了莫如深的牢房。
莫如深感叹道:“我的境遇远不如以前了,上次入天牢时家人还能来探望,这次只有你能来看看我。”
江千里也是感触颇深:“如深兄,你也是越闹越大了。上次涉嫌杀人,这次又涉嫌通匪,又涉嫌通敌叛国,我都不知道怎么救你了。皇上下了旨,严禁任何人探视。”
莫如深说:“那你来看我,等于抗旨了。那你为什么还要来?”
“天牢归殿前司管,我是来视察的——”江千里说,“行了,没完了,我跟你解释这干嘛?”
两人相视一眼,禁不住哈哈大笑。江千里把酒菜摆好,两人分别坐在桌子两边。
莫如深说:“我身陷囹圄,这位二品将军在此陪我,委屈千里兄了。”
江千里叹息道:“你身陷囹圄,看似他们在审判你,以江某看来不如说你在审判他们。”
莫如深说:“千里兄此话怎讲?”
江千里喝了一口酒说:“如深兄忠正耿直,何人不知,何人不晓?你如深兄是什么人,他们一干宵小之辈三言两语便决定吗?事情的症结在于皇上优柔寡断,确实对如深兄起了疑。贾似道之流正是利用了这一点。”
莫如深想了一下,说:“以江兄之见,在下无罪了。”
江千里说:“客观地说,如深兄确有言语不详之处,但江某相信如深兄的为人,你绝不会因一己私利徇私枉法。”
莫如深很感动,端起杯与江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