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牢里,肖玉良被关在了莫如深对面的牢房。在大堂上,两人匆匆见过一面,没有机会说话。此刻,他们四目相对,感慨万千。
莫如深说:“肖玉良,你这是何必呢?你回来,也一样救不了我的命。”
肖玉良说:“肖某蒙莫大人大恩,才获得新生。听彭超大哥说你因为我的事情蒙难了,我焉能不回来?如果不回来,我肖玉良何以为人!”
莫如深很感动,摇摇头说:“只怕你回来,也是徒劳,一样救不了我。贾似道一伙不可能让我活着出去!”
肖玉良坦然地说:“我何尝不知!我回来是救我自己的,哪怕救不得你,也落得心安。”
莫如深说:“我果然没有看错你,可惜我们都凶多吉少了。”
肖玉良说:“不说这些了。莫大人,这三年来你过得怎么样?”
“自你离开后,梅州归治,我在梅州作了三年知州。几个月前,我刚调任了京畿提刑。谁知好景不长,被陷害入狱了。”莫如深苦笑着说。
肖玉良叹息道:“京城是个大染缸,人情世故太过复杂。如此看来,还是戍边简单些。”
莫如深说:“对。说说你吧,三年时间做到了金州兵马都统制,你的才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。”
肖玉良感慨道:“多亏了莫大人助我从军。三年前,蒙古犯边,吕文德将军担任右吾卫大将军,兼利州及京西南两路兵马都统制。由于我作战勇敢,并屡出奇谋,得吕将军提携,大约于一年前镇守金州,与兴元府和襄阳府连成一线,抵御了蒙古大军。”
莫如深顾不得身上的棒伤,站起来扶牢房的栅栏说:“恭喜你,终于学有所用了。”
肖玉良说:“我担心的是金州,如果我被下天牢的消息被蒙古侦知,他们一定会攻打金州。我怕副将何东扬顶不住蒙古铁骑!”
莫如深点点头说:“他们一定会知道的。”
肖玉良一惊:“你怎么知道?难道你真的与蒙古——”
莫如深无奈地笑了笑:“你也怀疑我与蒙古勾连?”
肖玉良本想辩解一下,但终于没能开口,他确实在一瞬间有过这样的念头。
莫如深叹了一口气说:“你有所怀疑,倒也正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