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世和没话说了:“我——我……”
他感慨道:“有一位故人曾经说过,狱事莫重于大辟,大辟莫重于初情,初情莫重于检验。案发现场初情已失,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重斟现场?说,谁给你出的主意?”
他呛啷一声,拔出了肋下的佩刀,架在了万世和的脖子上。万世和吓得双膝跪倒,抖如筛糠,连连求饶。
正在这时,窗外有人说话:“我只不过是想帮你,何必为难万大人?”
江千里瞪大了眼睛,那个名字呼之欲出:“如——如——”
他抬头向门口看去,只见肖国栋陪着一个人走进来,后面跟着的人是郑虎和吴瀚。
那个人留着络腮胡子,满脸沧桑之色。他揉揉眼睛,仔细一看,果然是莫如深,同时也愣在了当场。
莫如深先说话了:“何在见过江大人。许久未见,不知大人一向可好?”
江千里明白了,这里还有万世和在,莫如深只好自称何在了。
他回过神来,回礼道:“承何兄记挂,江某一切安好。”
万世和长出了一口气,急忙站起来说:“将军,下官正是得了何先生的提醒,才去重斟现场的。”
江千里说:“万大人,我明白了。你先回去吧!”
万世和巴不得早些离开,施礼后疾步走了出去。江千里惊愕之余,请大家坐下,问起来往情由。
莫如深讲述了自己在京城的遭遇,江千里听了时而悲愤,时而唏嘘,心情很复杂。
听罢,江千里问:“只怕肖将军早就知道如深兄未死了吧?”
肖国栋长叹一声:“是的。将军每每想到莫大人,感伤不已,好几次末将都想把实情相告。无奈答应过莫大人,不可泄露行踪。”
莫如深叹息道:“蒙二位见容,如深感激不尽,只恐连累了二位!”
肖国栋大手一挥:“没有莫大人,就没有今天的肖国栋。我不管莫大人犯了什么罪,只要有我肖玉良在,就有莫大人在!我父母双亡,并未婚娶,没有什么可怕的!”
江千里问:“如深兄,这几日你一直在肖将军营中吗?”
莫如深点点头:“正是。”
江千里问:“如深兄,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