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千里支支吾吾,好像不太方便,解释道:“吕将军,事后自会禀明,但我必须立即启程!”
吕文德也不好强留,于是说:“将军请自便!”
江千里对文云孙说:“小文,你不要走,一定等着我。回来后,我要与你对饮!”
文云孙说:“谨遵两位将军钧命!”
江千里急火火地出去,点齐了兵马,出南门而去。
今天是农历十五,月亮好似一个玉盘,明亮而圆润。李惟忠备下了酒菜,宴请曹守仁和莫如深,罗红缨作陪。
刚开始喝,郑虎和吴瀚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。莫如深又是欢喜又是担忧,喜的是郑虎和吴瀚安然无恙,忧的是他们去而复返,又要与狼为伍了。
开始的时候,大家都保持着戒备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李惟忠的话多了起来。
李惟忠说:“想我李惟忠自出生也是锦衣玉食,祖父虽然没有把皇位传给我父亲,但我也是贵胄子弟。西夏灭国了,皇上带着皇族向蒙古投诚,可蒙古人实不该将他们尽数诛杀。惟忠死里逃生,岂能忘了家族大仇?誓与蒙古血战到底!”
李惟忠想到惨死的家人,落下泪来,这是莫如深第一次见他落泪,看到了他有人情味的一面。
莫如深也很感慨:“你好歹知道自己来自西夏,你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,我就不如你了。我不是宋人,也不是蒙古人,我死了都不知魂归何处。”
罗红缨想说些什么,但始终没有说出口。
莫如深看出了罗红缨的想法,说:“现在的我,红缨在哪儿,我就在哪儿,她就是我的根。”
曹守仁也喝至微醺了,不以为然地说:“什么根与不根,只要有钱,在哪儿生活都一样!”
李惟忠说:“可我始终无法放下家族的大仇!”
曹守仁问:“庄主,你认为你能复国吗?”他确实对李惟忠的复国大计产生了怀疑,目前的李惟忠除了身边这些亡命徒,已经一无所有了。
李惟忠笑道:“李某确实多次功败垂成,最惨烈的失败还是莫先生造成的。从前时势不在我,不代表时势永远不在我这边。有了两位先生的相助,我相信大事可成。”
莫如深问:“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