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梦之咽了口唾沫,看陌生人似得看向韩子毅。
她心里惊诧而难过,从前的韩子毅,那就是跟在她身边的一条狗。
但他长的高,人也俊,所以她也不介意身边有这么一个出身不佳,但容貌不俗的追求者。
可现在
白梦之泪盈盈的看着韩子毅,嘴里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。
因为韩子毅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,实话,是很难被驳倒的。
韩子毅从床头柜上摸了根烟点燃,他见白梦之已经无话可说,便一边抽一边道。
“你愿意给我做小,你就做,这间公馆本来就是给你买的,你想什么时候把你爹娘接进来都行,以后每个月我给你开支票,你花也好攒也好,我不管你,只是一点,别再给我甩脸子,也别再抱怨我娶了老婆,你听话,我养着你们一家老小到出殡,你不听话,你就给我滚出去,听明白了没有?”
烟抽完了,话也说完了。
韩子毅从床边站了起来,俯身去拿床头的烟盒,预备离去。
然而离去之前,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白梦之忽然问了一句。
“给多少?”
“什么?”
“一个月,给我多少”
韩子毅背对着女人笑了一声,他身上不再有昔日温柔忧郁的少年气了,而今的他,别有一番阴沉老辣的狠毒在眉间。
“八千”他说。
白梦之闻言没有说话,她的自尊只能允许她问出这么一句。
再想多问一句什么时候给,她就开不了口了。
她自幼是个小姐,便是家道中落,也做不出窑姐儿那副和人讨价还价的卑贱姿态。
她坐在床上不说话,眼里怨的要滴血,心里委屈的直发酸,但她没有办法。
爹娘的生意已经穷途末路,回国那天,爹娘连给她接风的席面都凑不出来。
她早已拿不起